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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旋律也能“曲高和众” 高票房未必“娱乐至死”——从《战狼2》等主旋律影片探析主流价值观表达

2017-08-17 发表|来源:中国文化报|作者:许亚群
资料图

“当一部电影产生如此大的文化影响和关联效应时,就已经从艺术作品演变为了社会现象。”8月14日,北京市文联举办研讨会,从编导、市场、受众等不同角度对以《战狼2》为代表的主旋律电影进行深度文艺评论,研讨当代电影市场与主流价值观更好融合的表达方式。

主旋律作品未必“曲高和寡”,商业成功也不一定非得“娱乐至死”。近年来,中国影视市场接地气的主旋律作品渐多,以不断创新的姿态验证着这一规律,近期《战狼2》带来的票房神话和社会关注度,不仅为主旋律电影创作方向提供了全新思考,更预示着电影市场过度资本化、娱乐化的创作理念正在退潮。

作为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战士,北京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黄会林被《战狼2》拉回了那段战火硝烟的岁月。她在回顾了中国主旋律电影从改革开放至今的发展演变形态后,对青年导演吴京的文化担当和爱国情怀给予高度认可:“主旋律电影的发展和时代背景密不可分。近年来,一批玄幻、喜剧类型电影市场反响不错,在这种市场趋势下,吴京没有选择跟风,而是潜心探寻更难表达的主流价值观传播方式。这种踏实、有使命感的艺术品质,值得当代影视工作者学习和思考。”

军旅题材是八一电影制片厂原副厂长、国家一级编剧马维干深入研究的领域。近些年,他发现军旅题材在开拓主旋律作品的年轻受众市场上有明显的推动作用,在《战狼2》之前,《智取威虎山》《湄公河行动》《战狼1》等已实现了口碑和票房的双赢。“关键在于抓好两点,一是中国故事的讲述方式,二是典型英雄人物的成功塑造。”在马维干看来,成功的美国好莱坞大片除特效外,其内核同样在于英雄人物的塑造和爱国精神的传递。“《战狼2》的成绩证明了深入探索平民化、人性化典型英雄人物塑造的可行性。”

与《战狼2》已超48亿元的票房成绩相比,同期上映的《建军大业》的3.8亿元显得低迷许多,同为制作用心、投入较大的主旋律作品,为何票房成绩反差如此之大?北京电影学院副教授张冲认为,观众对叙事精彩程度的期待是决定票房口碑的关键。《建军大业》叙事散乱,没有核心人物,主线故事缺乏串联,结尾仓促,过于侧重分段战争场面营造,轻视剧情。“因此,观众虽会认可该片的制作态度和价值观传递,却难以产生更强烈的精神共鸣。”

“电影市场的类型化冲击了主旋律,也成就了主旋律。”在清华大学影视传播研究中心主任尹鸿看来,主旋律电影的创新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就一直在进行,是一个探索如何与类型化、商业化电影互鉴、融合发展的过程。“一些成功经验告诉我们,优秀的主旋律作品首先必须具有一定规模的成本投入,艺术制作精良;其次,呈现方式要更加贴近生活、更富感染力。”尹鸿说。他同时指出片中的一些不合理表达,比如《战狼2》中为了成就冷锋的形象让那么多人赴死,“这种对生命、对死亡在人道主义层面的不合理表达,是长期以来存在的一个问题,虽然已经得到了一定重视,但还有所不足。”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陈奇佳进一步提出,主旋律作品要特别重视客观、严谨,绝不能为了塑造某种价值观而忽略真实、随意表达,要积极传递正确鲜明的爱国价值观,但更应倡导理性爱国。“看完《战狼2》,我们会想到对人性的尊重、对大国崛起的感悟、对海外安全的诉求等。优秀主旋律作品在传递爱国能量的同时,能引导人对精神、社会等深层问题产生思考,而不是激发狂热盲目情绪。”

与会人士普遍认为,近年来以《战狼2》为代表的一系列主旋律电影总体呈现两方面特征:一是拓展了新市场,让一大批原本没有观影习惯的人走进了影院,让对主旋律题材不感兴趣的观众转而关注;二是对爱国情怀的现代化、年轻化表达进行了多元尝试,获得了市场认可。